第 6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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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4 章
字句幾乎帶著滿滿的憤懣和委屈落下, 沈歲歲從未想過自己竟會這樣的在意。
在意多了，也便堆積出了些惡心，若當真那般, 她便再也不想碰他，不想叫他抱自己……
沈歲歲睫毛已經被淚染濕了一片, 她害怕, 眼睛卻又眨也不眨地盯著面前的一張俊臉, 想從蕭韞庭的臉上掰出一點的蛛絲馬跡。
可一如既往, 什麽都沒有。甚至還迸射出了些狂暴而毫無秩序的妖邪氣息。
眼眸中流淌的簌簌暗火愈滾愈大，到最後蔓延至薄唇劃開的一抹笑。
沈歲歲更是心酸, 又覺得自己甚是可笑。明知道什麽樣的結局，她仍要自取其辱的去問。
他這樣的人，怎麽會沒有過呢？
金錢地位到了頂峰, 肆無忌憚的玩弄慣了。
無論是權勢、計謀、地位、人命, 抑或是……女人。
許是會同蕭四爺那般, 興致來了，拉一個身邊匍匐獻媚的女人，也便就釋放了。
沈歲歲更覺悲戚, 又想到當年同他第一次在藏舒閣見面之時, 幾乎展現所有雪玉的姐姐, 所以那個時候便是在……
倒是自己錯了, 竟還以為他是一個好人。
他從頭到尾哪裏算得上好人！
沈歲歲緊緊咬住唇不要自己沒骨氣的在他面前哭出聲來，失望又痛恨的閉上了眼。
可光是這一丁點的憐憫蕭韞庭也不肯給她，控著她的後頸上揚。
“歲歲原是在意這個？”話音裏難掩的愉悅，沈歲歲覺得難受, 自己這般介意之物在他眼裏算不了什麽。
沈歲歲哭哭忍著淚，沒答話。
“寶貝, 睜開眼睛。”
這次是帶著不容商榷的、命令的沈音，又更含著說不清的溫柔。
沈歲歲楞楞滾下一行淚，緊閉的睫毛顫得厲害，卻如賭氣般始終不肯睜開眼睛。
而後，她感受到愈漸逼近的氣息，本就夠近了，更因他刻意傾近的動作，呼吸都幾乎交織在一起。
“不要！”
大概猜到了什麽，她故技重施又想躲，可這次是逃不開的。
吻落了下來，替她吻去臉上的淚痕，沈歲歲掙紮的時候，聽見什麽散開的聲音。
就如此這般，一件一件的，盡堆砌於腳邊。
失了衣物遮阻的滾燙身軀，源源不斷的灼燒。
這還不是最駭人的，此刻沈歲歲所有的註意力都被一物攫取。
齜出了帶毒的獠牙，不過瞬息之間便已是有著吞雲吐霧的身形。
囂張的，跋扈的。
“歲歲真正在意的是這個。””他幾乎肯定的說道，大掌強勢的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不！我不要！”
沈歲歲知道他想幹什麽，幾乎破碎的抵拒，“我不要！”
“它只會是你的。”
在有些惡心的痛恨中，她聽見蕭韞庭開口，一字一句緩緩道。
“從來沒有過別人。”
沈歲歲聽見了這句話，卻又不想聽見。她想，他又在騙她了。
“九叔只有歲歲。”
沈磁的嗓音耳邊又起，沈歲歲聽罷，縱使想忽略那句話，可總覺得自己腦中有一根弦在輕輕的斷了，被蕭韞庭撥斷的。
靜默良久，她的手終是被帶著掐上了什麽，根本握不全。
生命力太過強盛，又太過令人膽戰心驚。
沈歲歲被驚的手一顫，想往回縮，卻睜不開蕭韞庭手的力道。
“它只會因你而此。”
言簡意賅，卻又掩進了骨子裏去的喘。
沈歲歲吸了口氣，溫吞道：“九……九叔所言，句句屬實嗎？”
回應她的只有落在唇邊的吻，帶著馥郁的冷香，又帶著令她上癮的氣息。
他這次吻得很柔和，一下一下的親著，沈歲歲仍是想避開，可顧及手上，又想著後退，到最後一步一步，栽進了溫軟的被褥裏。
“唔，別……”
話音被盡數吞咽進腹中，沈歲歲喚不出什麽話來，便盡數被堵住了口舌。
滑膩的大舌擠進她的檀口，便肆意的攪弄蠶噬，沈歲歲被這樣的深吻弄得臉紅，更是有些羞憤。
現在這樣的情況，他怎就能這樣親密的吻她。
不僅要吻，連她的唇瓣也不放過，阭出濕亮亮的晶透。
“不……”
她還試著想躲開，這次卻是輕而易舉逃離了他的桎梏。
沈歲歲來不及多想，翻了個身便往榻上爬。
然不消一瞬，又被握著瑩白細嫩腳踝拉了回來。
“嘶啦——”
是錦衣裙紗被撕碎的聲音。
沈歲歲嚇得淚光點點，粉融雪潤的臉連著耳垂，也被蕭韞庭親了個遍。
“寶貝。”
在飄蕩深淵中，他暧昧又邪性的咬住她的耳垂，陰惻惻道：“九叔本想等到新婚之夜的，”
“可今夜九叔等不及了。”
沈歲歲聽清了這話，當即便嚇得花容失色，可一切都是來不及的。
她的一雙腿又搭在了他的肩上。
他跪在自己面前。
“九叔……”
這一聲，沈歲歲是咬著指尖帶著羞窘的哭腔溢出來的。
柔媚面兒早被熏得潮紅，似如剛盛開的桃花般艷麗。
“乖，寶貝。”
在難捱嬌泣中，她聽見這麽一聲，接著又看見籠罩頭頂的帳幔被一道陰翳盡數遮擋。
擋住了光，也便看不太清面目，卻仍舊能析出這樣可怖的眼神。
她仿佛看見了什麽循循消失在了幽蜜，最後讓她吃了五馬分屍般的裂痛。
還是好疼。
怎麽會這樣的疼。
可明明疼，她總覺得和前夜不一樣了，她能密切的感受到了些許似結痂似的癢意。
這種癢出在猙獰的傷口處，癢得讓她坐立難安，可根本不敢去撓，一撓，便會將好不容易要痊愈的傷口在此破壞。
她是如此小心翼翼的，而蕭韞庭卻……
卻以如此折磨之事為樂。
分明瞧著也有些痛苦，眉骨仍是壓得很低，跟隨她的痛一般，唇愈抿愈緊。
“嗚九叔……”
沈歲歲委屈的想哭，可隨之便沒有餘力哭了。
她被深深的吻著，似安撫又似慰哄。
不知何時起了風，金鈴叮當叮當的響個不停，細風起初還溫柔的漾開垂幔紗帳，到了後面，風大了起來，一簇一簇的湧。
沈歲歲也被這風浸了身，漾得她一片空白，上不去，也下不來。
“寶貝。”
柔若無骨搭在蕭韞庭臂膀上的一雙手兒被大掌強勢的擠入，十指緊扣的搭在頭側。
過了許久，風仍沒停，低啞粗粗的嗓音也一直在耳邊喚她，沈歲歲渾渾噩噩，眼角掛著的淚要落不落，更添柔弱嬌憐的誘人。
蕭韞庭幽眸微斂，看見絞琢之地，又看見緊繃至幾乎透明的粉緋。
愈看，愈是情難自禁。
擡起眼來，看見少女還簌簌流著淚，委屈又羞憤的看著他。
“歲歲，”他俯身吻向人兒的唇瓣，動作溫柔至極，“你會喜歡的。”
“嗚……”
沈歲歲仍是在哭，可哭聲隨著簇簇風也漸漸變了味道。
自己心底那絲不安和焦慮被什麽完完全全的填滿了，填得她生出了不一樣的渴意。
渴著想喝水，又或是想……
“九叔……”
迷蒙水霧並不清明，她眨了眨眼，還是看不清他的神情，直到蕭韞庭以一個個吻將她睫毛上綴著的碎星阭噬幹凈。
“九叔，好難受……”
她幾乎沒有力氣似的哭訴，從紅唇裏溢出來的嗓音好像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。
又嬌又柔，濕滴滴的，根本不像懣怨，反倒像什麽小動物對主人的依賴和撒嬌。
許久之後，蕭韞庭才啞著沈音應她一聲，“乖。”
額上憋出了一顆一顆熱汗，沿著鋒銳流暢的頜線往下濺。
“馬上便好了。”
他也有些不好受，沈沈的撚出一聲。
沈歲歲此刻是有些聽不進去的，只在蕭韞庭吻她唇瓣的時候，才沒有那樣浮浮沈沈的漂泊感。
吟的聲音淅淅瀝瀝的，根本連不成一句。
不知風起了多久，搖曳漂泊的垂幔紗簾漾著，似漾開了什麽水面，水波蕩開，揉出噗嗤噗嗤的水聲。
莫名還有床腿蹬地的聲音，沈歲歲亦被莫名的熱意熏得粉潮。
真的好渴……
正吻著她臉頰的唇瓣薄削，殷紅的色澤在暖燈的映射下折出些瑩透。
“九叔，好渴……”
嬌泣之時，沈歲歲綿軟軟的嗓子朝他控訴，接著她被蕭韞庭抱了起來，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。
就如此的，他抱著她在屋子裏走，沈歲歲難受極了，覺得自己靈魂都快沒了。
哭著鬧著，被嘴對嘴哺餵進來清甜的茶水。
茶水總算澆滅了些她滾滾煎熬的膛腔，可還是止不住的心生渴意。
她只能看著蕭韞庭唇瓣上的濕意，看著看著，就吻了上去，有些貪婪的莽撞的阭著。
也不管到底是什麽，他哺餵過來的都盡數吞咽了下去。
“九叔……”
“嗯。”
蕭韞庭百忙之中應了她一聲，抱著她在屋子裏走來走去，沈歲歲哪裏招架得住，難捱中甚至還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水聲。
就像斷了線的珍珠，沿著走過的痕跡，迸濺了一路。
濃黑的天幕不知在何時泛了一絲青，將快天亮了。
沈歲歲早已是眼皮都睜開了，柔嫩的唇瓣又紅又腫，可還在蕭韞庭嘴裏被親著吮著。
他一直在親她。
嬌膩的小嗓子啞了，上翹的純澀眼眸瀲灩開了旖旎媚意，身子似還止不住的在發著顫。
熬煮了多時的燕窩濃羹新鮮出爐，一滴不剩的要她盡數喝下去，到最後喝飽了，肚子飽脹得幾乎有些酸慰，可他仍不肯罷休。
她哪裏吃得下那麽多，喝進去又汩汩的吐出來。
沈歲歲都覺得自己似乎要死了，悶悶的想哭，卻又哭不出來。
脹得難受，想全部吐出來，可遭蕭韞庭堵著，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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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意多了，也便堆積出了些惡心，若當真那般, 她便再也不想碰他，不想叫他抱自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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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一如既往, 什麽都沒有。甚至還迸射出了些狂暴而毫無秩序的妖邪氣息。
眼眸中流淌的簌簌暗火愈滾愈大，到最後蔓延至薄唇劃開的一抹笑。
沈歲歲更是心酸, 又覺得自己甚是可笑。明知道什麽樣的結局，她仍要自取其辱的去問。
他這樣的人，怎麽會沒有過呢？
金錢地位到了頂峰, 肆無忌憚的玩弄慣了。
無論是權勢、計謀、地位、人命, 抑或是……女人。
許是會同蕭四爺那般, 興致來了，拉一個身邊匍匐獻媚的女人，也便就釋放了。
沈歲歲更覺悲戚, 又想到當年同他第一次在藏舒閣見面之時, 幾乎展現所有雪玉的姐姐, 所以那個時候便是在……
倒是自己錯了, 竟還以為他是一個好人。
他從頭到尾哪裏算得上好人！
沈歲歲緊緊咬住唇不要自己沒骨氣的在他面前哭出聲來，失望又痛恨的閉上了眼。
可光是這一丁點的憐憫蕭韞庭也不肯給她，控著她的後頸上揚。
“歲歲原是在意這個？”話音裏難掩的愉悅，沈歲歲覺得難受, 自己這般介意之物在他眼裏算不了什麽。
沈歲歲哭哭忍著淚，沒答話。
“寶貝, 睜開眼睛。”
這次是帶著不容商榷的、命令的沈音，又更含著說不清的溫柔。
沈歲歲楞楞滾下一行淚，緊閉的睫毛顫得厲害，卻如賭氣般始終不肯睜開眼睛。
而後，她感受到愈漸逼近的氣息，本就夠近了，更因他刻意傾近的動作，呼吸都幾乎交織在一起。
“不要！”
大概猜到了什麽，她故技重施又想躲，可這次是逃不開的。
吻落了下來，替她吻去臉上的淚痕，沈歲歲掙紮的時候，聽見什麽散開的聲音。
就如此這般，一件一件的，盡堆砌於腳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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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還不是最駭人的，此刻沈歲歲所有的註意力都被一物攫取。
齜出了帶毒的獠牙，不過瞬息之間便已是有著吞雲吐霧的身形。
囂張的，跋扈的。
“歲歲真正在意的是這個。””他幾乎肯定的說道，大掌強勢的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不！我不要！”
沈歲歲知道他想幹什麽，幾乎破碎的抵拒，“我不要！”
“它只會是你的。”
在有些惡心的痛恨中，她聽見蕭韞庭開口，一字一句緩緩道。
“從來沒有過別人。”
沈歲歲聽見了這句話，卻又不想聽見。她想，他又在騙她了。
“九叔只有歲歲。”
沈磁的嗓音耳邊又起，沈歲歲聽罷，縱使想忽略那句話，可總覺得自己腦中有一根弦在輕輕的斷了，被蕭韞庭撥斷的。
靜默良久，她的手終是被帶著掐上了什麽，根本握不全。
生命力太過強盛，又太過令人膽戰心驚。
沈歲歲被驚的手一顫，想往回縮，卻睜不開蕭韞庭手的力道。
“它只會因你而此。”
言簡意賅，卻又掩進了骨子裏去的喘。
沈歲歲吸了口氣，溫吞道：“九……九叔所言，句句屬實嗎？”
回應她的只有落在唇邊的吻，帶著馥郁的冷香，又帶著令她上癮的氣息。
他這次吻得很柔和，一下一下的親著，沈歲歲仍是想避開，可顧及手上，又想著後退，到最後一步一步，栽進了溫軟的被褥裏。
“唔，別……”
話音被盡數吞咽進腹中，沈歲歲喚不出什麽話來，便盡數被堵住了口舌。
滑膩的大舌擠進她的檀口，便肆意的攪弄蠶噬，沈歲歲被這樣的深吻弄得臉紅，更是有些羞憤。
現在這樣的情況，他怎就能這樣親密的吻她。
不僅要吻，連她的唇瓣也不放過，阭出濕亮亮的晶透。
“不……”
她還試著想躲開，這次卻是輕而易舉逃離了他的桎梏。
沈歲歲來不及多想，翻了個身便往榻上爬。
然不消一瞬，又被握著瑩白細嫩腳踝拉了回來。
“嘶啦——”
是錦衣裙紗被撕碎的聲音。
沈歲歲嚇得淚光點點，粉融雪潤的臉連著耳垂，也被蕭韞庭親了個遍。
“寶貝。”
在飄蕩深淵中，他暧昧又邪性的咬住她的耳垂，陰惻惻道：“九叔本想等到新婚之夜的，”
“可今夜九叔等不及了。”
沈歲歲聽清了這話，當即便嚇得花容失色，可一切都是來不及的。
她的一雙腿又搭在了他的肩上。
他跪在自己面前。
“九叔……”
這一聲，沈歲歲是咬著指尖帶著羞窘的哭腔溢出來的。
柔媚面兒早被熏得潮紅，似如剛盛開的桃花般艷麗。
“乖，寶貝。”
在難捱嬌泣中，她聽見這麽一聲，接著又看見籠罩頭頂的帳幔被一道陰翳盡數遮擋。
擋住了光，也便看不太清面目，卻仍舊能析出這樣可怖的眼神。
她仿佛看見了什麽循循消失在了幽蜜，最後讓她吃了五馬分屍般的裂痛。
還是好疼。
怎麽會這樣的疼。
可明明疼，她總覺得和前夜不一樣了，她能密切的感受到了些許似結痂似的癢意。
這種癢出在猙獰的傷口處，癢得讓她坐立難安，可根本不敢去撓，一撓，便會將好不容易要痊愈的傷口在此破壞。
她是如此小心翼翼的，而蕭韞庭卻……
卻以如此折磨之事為樂。
分明瞧著也有些痛苦，眉骨仍是壓得很低，跟隨她的痛一般，唇愈抿愈緊。
“嗚九叔……”
沈歲歲委屈的想哭，可隨之便沒有餘力哭了。
她被深深的吻著，似安撫又似慰哄。
不知何時起了風，金鈴叮當叮當的響個不停，細風起初還溫柔的漾開垂幔紗帳，到了後面，風大了起來，一簇一簇的湧。
沈歲歲也被這風浸了身，漾得她一片空白，上不去，也下不來。
“寶貝。”
柔若無骨搭在蕭韞庭臂膀上的一雙手兒被大掌強勢的擠入，十指緊扣的搭在頭側。
過了許久，風仍沒停，低啞粗粗的嗓音也一直在耳邊喚她，沈歲歲渾渾噩噩，眼角掛著的淚要落不落，更添柔弱嬌憐的誘人。
蕭韞庭幽眸微斂，看見絞琢之地，又看見緊繃至幾乎透明的粉緋。
愈看，愈是情難自禁。
擡起眼來，看見少女還簌簌流著淚，委屈又羞憤的看著他。
“歲歲，”他俯身吻向人兒的唇瓣，動作溫柔至極，“你會喜歡的。”
“嗚……”
沈歲歲仍是在哭，可哭聲隨著簇簇風也漸漸變了味道。
自己心底那絲不安和焦慮被什麽完完全全的填滿了，填得她生出了不一樣的渴意。
渴著想喝水，又或是想……
“九叔……”
迷蒙水霧並不清明，她眨了眨眼，還是看不清他的神情，直到蕭韞庭以一個個吻將她睫毛上綴著的碎星阭噬幹凈。
“九叔，好難受……”
她幾乎沒有力氣似的哭訴，從紅唇裏溢出來的嗓音好像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。
又嬌又柔，濕滴滴的，根本不像懣怨，反倒像什麽小動物對主人的依賴和撒嬌。
許久之後，蕭韞庭才啞著沈音應她一聲，“乖。”
額上憋出了一顆一顆熱汗，沿著鋒銳流暢的頜線往下濺。
“馬上便好了。”
他也有些不好受，沈沈的撚出一聲。
沈歲歲此刻是有些聽不進去的，只在蕭韞庭吻她唇瓣的時候，才沒有那樣浮浮沈沈的漂泊感。
吟的聲音淅淅瀝瀝的，根本連不成一句。
不知風起了多久，搖曳漂泊的垂幔紗簾漾著，似漾開了什麽水面，水波蕩開，揉出噗嗤噗嗤的水聲。
莫名還有床腿蹬地的聲音，沈歲歲亦被莫名的熱意熏得粉潮。
真的好渴……
正吻著她臉頰的唇瓣薄削，殷紅的色澤在暖燈的映射下折出些瑩透。
“九叔，好渴……”
嬌泣之時，沈歲歲綿軟軟的嗓子朝他控訴，接著她被蕭韞庭抱了起來，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。
就如此的，他抱著她在屋子裏走，沈歲歲難受極了，覺得自己靈魂都快沒了。
哭著鬧著，被嘴對嘴哺餵進來清甜的茶水。
茶水總算澆滅了些她滾滾煎熬的膛腔，可還是止不住的心生渴意。
她只能看著蕭韞庭唇瓣上的濕意，看著看著，就吻了上去，有些貪婪的莽撞的阭著。
也不管到底是什麽，他哺餵過來的都盡數吞咽了下去。
“九叔……”
“嗯。”
蕭韞庭百忙之中應了她一聲，抱著她在屋子裏走來走去，沈歲歲哪裏招架得住，難捱中甚至還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水聲。
就像斷了線的珍珠，沿著走過的痕跡，迸濺了一路。
濃黑的天幕不知在何時泛了一絲青，將快天亮了。
沈歲歲早已是眼皮都睜開了，柔嫩的唇瓣又紅又腫，可還在蕭韞庭嘴裏被親著吮著。
他一直在親她。
嬌膩的小嗓子啞了，上翹的純澀眼眸瀲灩開了旖旎媚意，身子似還止不住的在發著顫。
熬煮了多時的燕窩濃羹新鮮出爐，一滴不剩的要她盡數喝下去，到最後喝飽了，肚子飽脹得幾乎有些酸慰，可他仍不肯罷休。
她哪裏吃得下那麽多，喝進去又汩汩的吐出來。
沈歲歲都覺得自己似乎要死了，悶悶的想哭，卻又哭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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